她不喜欢等待,却已经习惯了等待那些缺席的人。
男人紫灰色的眼睛里闪过种种情绪,有犹豫,有挣扎,但最后一切都化作了平静。
他坚定地说:“不需要你牺牲自己,我一样能消灭组织。”
妹妹张了张嘴,“……但那是琴酒。”
“就算是琴酒也不是你应该负的责任,如果需要牺牲一个无辜的人才能消灭琴酒,那这样的交换也毫无意义。”
两人执着地对视着,谁都没有避开对方的眼神。
他眼睛里倒映出来的略显严肃的面容,忽然笑了一声,“其实,我挺高兴的……哪怕你最后答应我,只要犹豫了那么一下,我就挺高兴的。”
“真的,”她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安室透有些狼狈地避开她的眼神。
他忽然不敢去看她了。
有过的动摇,好像忽然变成了沉重的山,猛烈地朝心脏压下。
在在听见她提出来的计划之后……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他没有过片刻的动心吗?他难道没有下意识去评估利益得失吗?
他根本就对不住她的信任。
妹妹没有给他太多反悔犹豫的机会,“我和你说这些,不是在和你商量可不可以去做,而是在告诉你,我决定做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去做。”
“你不是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吗?”
他想也不想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