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没有被她糊弄过去,她是不喜欢小孩子没错,但是波本可不是什么小孩子。
他淡淡地说:“暂时不去日本有别的考量,不是因为这个。”
妹妹打断了他:“那是因为我吗?”
赤井秀一没有否认,但沉默的本身就代表着一种默认。
她看着他,扯了扯嘴角:“虽然我是很感动啦,但是真的没有必要,我不是什么一摔就碎的玻璃娃娃,如果碎了那也是我的命,你一直都在做该做和想做的事情,没有必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
要是一直待在美国,这个地图就没办法推了哇!!
快给我去日本!!
“父亲的案件,我一直无法释怀。”
就像好好弹奏的乐曲在高-潮的瞬间戛然而止,消失得莫名其妙,让人难以接受。“所以一直在想‘必须要找出真凶给他报仇’,因为这是家人的职责,哪怕为之牺牲也必须要做的事情。”
“但是,莲莲,你也是我的家人。”赤井秀一郑重地看着她,“就算没有最佳时机,我一样会去歼灭组织。”
针织帽下凌厉的鹰眼此时的神情非常柔和,就像安了一层滤镜,时间和感情把里面的尖锐审视过滤掉了,在她身边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或许就这样下去也没关系。
妹妹咀嚼了几下苹果,她花了几年的时间走进了他的心,现在却对里面的风景毫无兴趣。她忽然说:“你还记得你为什么加入组织吗?”那双蓝色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他,“不是指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赤井务武,但这绝对不是可以放到表面上说的事。
正义的人会为了理想而志同道合地走在一起,组织的人却不是,除了天然的反社会分子以外,犯罪者没有理想,他们只有纯粹的利益,为了利益而犯下罪行,但是要为此步入深渊,也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事。
杀人就是一个界限。
就像一把刀开锋前后,跨越那一步就会完成质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