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了……”
“声音大点好吗?”他小声问了一句,“……不敢做什么?”
黑发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头一直神经兮兮的重复着相同的语句,就像是卡了bug的机器,有时也会换成别的。
她一遍遍道歉,有时说,对不起,我错了。有时说,我绝不会背叛。他不是一个会深究人过去的人,对此听得云里雾里,不过直觉表明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也许是过度呼吸,受到过度刺激导致的精神紊乱,他没有办法将她清醒的意识唤回来,不过好在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她不再哭喊,神情和状态都放松了许多,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瑞德松了口气。
他着力使语气变得轻缓:“不要害怕,我们并没有陷入很危险的境地,你看,上面就是出口,马上就会有人发现我们,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那种情况……人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没有那么容易消逝。”
女人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眼光显得呆滞无神,似乎现在在这里的只有躯壳而没有灵魂。
“死了。”
她的嗓音沙哑,出口的几乎只有气音,瑞德花了一段时间才听出来她说的是什么。
瑞德不解地说:“什么死了?”
这回他听清楚了,她说的是英语。
“我已经死了。”
是惊吓过度所以思维错乱了吗?这么想着,他迟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口接了一句,“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谁杀你啊。”
“是……我。”她说,“我杀死了我。”
等候室。
医院这种地方不管是谁都不太乐意过来,一旦过来了,就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几个人站在门外,脸上都带着严肃而沉重的表情。
“所以你觉得,她很有可能是得了病,这点我们事先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