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毫无着落的心好像突然就有了安置之处。
禅院甚尔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想给她掖一掖被子,妹妹可能是因为太疲惫,导致睡相不是很好,盖着的被子也被踢到了地上,她本来就只穿了一条睡裙,被子一掉,胳膊和腿全都露了出来。
身体又不怎么样,很容易在这种天气里着凉。
他只好绕到床尾弯腰去把被子捡起来,一抬头,浑身僵如木石。
他比她大了好几岁,本来以为她还小,少女却如同半熟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勾引着他上去捻弄蜜汁,浅酌慢啜。
偏偏这时候她还觉得冷,细声细气地嘤咛了一声。
禅院甚尔狼狈地撇开视线,几乎算是半闭着眼睛把被子往她身上一扔,床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包。他又怕她被憋坏,只好忍着那口郁气帮她把被子整理好。
……妈的,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真是该着他的。
比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还要标准完美的躯体上面挂着水珠,他随意地抹了一下头发,然后一个踉跄。
身后爆发出的声音分贝相当惊人。
妹妹大惊失色,嘴里你你你你我我我了一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禅院甚尔:“因为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你该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他无语地说,“现在已经从禅院家出来了,醒醒。”
妹妹这才想起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不用担心被扣全勤奖,她松了口气,神经都放松下来。
自那天离开禅院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不过睡眠一时半刻还没能调好,虽然在禅院家的工作也不算很累,但是也很难睡上一个好觉,一切作息是要跟着禅院直哉走的。
醒得要比他早,睡得要比他晚。以至于到现在她睡得都不算很安稳,睡着后一个接一个的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