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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已经越界了。

他很知道应该怎么做,如何平稳后院的安宁也是重要一课,不仅从小在父亲那边耳濡目染,也进行过正式的授课——此时此刻,他应该冷下脸,严厉地呵斥她不应该有逾越的妄想,他的正室妻子只会是御三家的大小姐,就算他不喜欢对方,但是该给正室的体面也绝不能少。

“你——”生气的话到舌尖又不自觉地转了弯,“不用担心,没有人敢欺负你的,你也不用向任何人做小伏低,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不需要做任何改变。”

“我会把你带在身边。”他说。

那样她就不需要向别人低头了。

妹妹以为他在说笑,仔细观察发现不是。

和他相处了也有了这么些年,她很清楚他没有说谎,现在坦露的情绪是真实的,这不是因为诚实,而是因为他太过傲慢,不屑说谎。

也正是如此,她看得出来,他没有敷衍她的问题,而是在很认真地思考回答,他的笑容甚至有些讨好。

嘴唇微微抿着,这是紧张的表现。

——他在为难。

他是真心觉得他已经对她很好了。

如果真的按照他说的那么做,其实是不符合禅院家规矩的,他愿意做出让步证明了他并非眼见的那么傲慢,但她也绝不会因为这份让步而欣然答应。

就算抛开感情也一样,他的上限甚至远远都还没有达到她的底线。这就是他们两个的认知差距,向来都存在的隔阂,无法解决。

这差距也注定了她对禅院直哉无法生出同等的感情,因为在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不平等的,如果她成了他的妾室,这种不平等会持续倾斜。

她会渐渐失去自己的人格,而他希望她能保持不变。

禅院直哉张了张口,“……你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