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挨揍,但其他方面由高层负责的待遇依旧不见好转。
说到底,一个妾室生的,连咒术都没有的妾生子根本就不值得在意,最多让供上一口饭饿不死罢了。
他们从欺辱他变成了躲开他,除此之外,哪怕实力不过人,眼神中的轻蔑却一丝一毫都不曾减少。
妹妹不懂他们的想法,正如他们同样不懂她的想法。
甚至是“禅院莲衣”的亲生母亲也不知从何得知了此事,特意抽时间找到妹妹大肆训斥。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讨厌,明明是被直哉少爷看中的女人却要这么水性杨花!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盯着你?看着还挺聪明,你能不能给我动动脑子!和直哉少爷相比,那个连咒力都没有的废物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怎么想的,难道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我是你亲生母亲!”
女人的争执声顺着风隐约地传进耳朵里,黑发少年攀墙的身形一顿,在引起注意之前先行爬上了屋顶,贲张的肌肉蕴含着极强的爆发力,偏偏灵活敏捷的身姿又分外轻巧,轻快的就像一条壁虎。
咒术师的感知很敏锐,但那并不包括对他——他没有咒力,这个时候倒是方便隐匿。
他迟疑了一下,从缝隙中窥见了屋子里的两个女人。
一个很眼熟,自然不必再说,他这次过来也本来就是为了找她,另一个女人的相貌和她有几分相似,他曾经在禅院那些上了年龄的老女人身边见过,大概是禅院莲衣的生母。
来得不巧。
他虽然下限不高,但也无意窥听母女之间私房交谈,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嘴上说禅院甚尔被你当成一条狗,对一条狗,想起来的时候喂喂食,给点水喝也就够了,难道你还觉得,以后你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他脸上的表情渐收,心里却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