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在上课。”他轻笑,“干嘛这么紧张……”
“还是说……在想什么亏心事。”
妹妹干巴巴地说:“哦,好的好的。”她摸了摸鼻子,“别瞎说,哪有什么亏心事,我就是不小心走路入迷了,研究这个土质,走起来感觉还蛮舒服的,可能含矿量比较高吧。”
五条悟对她的胡说八道置若罔闻,眼睛目视着前方,淡淡地说,“你今天碰到禅院那家伙了——我很好奇,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妹妹:“!”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问到这个?
妹妹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不是学校姐妹交流会吗,和姐妹交流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禅院直哉是男的,”他无语地说,又纠正她,“不是学校姐妹交流会,是姊妹学校交流会。”
[现在是男的。]她心想,[但很快就不是了。]
“又有什么关系嘛,”她说,“而且我和禅院直哉有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张嘴,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吗?”
五条悟戴着墨镜,那副墨镜妹妹也曾经戴过,可是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才知道被遮挡的不是他的目光,而是别人的窥视。
就像现在。
他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但就这种态度反而让人不安心,要么是要么否,五条悟很少会出现模棱两可的回答。
——她无法窥见他的心。
“凭你的实力对付他并不需要那么久,”他平静地说,“但是你们在树林里待了很长时间。”他的手指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停留片刻又像触碰到火似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