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之前都已经很郑重地承诺过,会担起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她来操心,那个时候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转过身却还是选择默不作声的一个人晕倒在教室里。
“还是说在你眼里,”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我是不能够被信任的。”
说起来有些悲哀,他们最靠近的时候还在五条家那个虽然大但是却毫无人情味儿的宅邸里,那时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她什么都跟他说,哪怕是草尖上停了一只蜻蜓这样的小事,从来没有什么秘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尽管距离已经足够亲近,却还是不足以让她放下所有戒备。
——她宁可选择最荆棘最困难也最曲折的那条路。
妹妹愣了一下,把刚才那点羞涩的小情绪抛到脑后,及时顺毛,“没有啦,不要瞎说,我才没有这么想过呢。”
内心里听到的心声证明这并非假话,可是这个认知没能让心情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没有这么想过。”他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但你还是这样做了。”
妹妹低头盯着脚尖,她用脚跟撑着地面,脚尖则晃来晃去,他很清楚她的各中小动作代表的意思,她想逃避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手指搅来搅去,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也是不得已的啊。”
她抿了抿唇。
[你以为我想这么挨打受罪吗?喜欢受虐的要么就是有那个大病,要么就是天生的抖-体质吧。]
但她又不是。
妹妹小小声地说:“再怎么说,悟也是属于咒术师一派不是吗?”她用力咬紧了唇,那力气让人担心会把薄薄的唇咬出血,“我没有不相信你。”
恰恰相反,她很相信他。
不需要定下任何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