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拨弄着手里的方形包装,兴致寥寥地说,“景光发烧的那一天。”
不仅仅是在睡梦中呼唤着父母的名字,也许人在梦境中会释放出最真实的自我,他始终在介怀着欺骗隐瞒的事,所以同样在梦中叫着她,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
几乎不用花费什么力气的,就从那些梦里拼凑出了真相。
他对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那个人是谁吗?”
与此同时,又不免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她没有因为他隐瞒这件事而生怨,已是他不敢奢求的念头。
“不想。”她果断地否认,“他那个时候不是没有站出来吗?站出来明明是景光。”
她对那些名义上的束缚约定其实并不在乎,错过了那个时间出现就是错过。
“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吧。”妹妹用虎牙咬住缺口,用力一扯撕开。
撕是撕开了,只是她没想到会被崩一脸水。
伸手摸了一把,有些滑腻腻的。而且这个味道,妹妹好奇地嗅了一下指尖,“是草莓味的欸。”
可惜只是气味像草莓。
“味道好怪……”她研究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跑题。
“……不要随便乱吃东西。”他嗓音微暗,“有些是不能吃的。”
她发觉他的语气和之前已然不同,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在耐心地狩猎猎物。妹妹终于迟来地生出了那么一点害怕,但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现在再临阵退缩,那她岂不是很丢脸?
不行,什么都可以丢,只有脸不能丢。
她鼓起勇气。“已经拆好了。”
半天,诸伏景光抬起手,抹过她的脸,粗砺的指尖划过皮肤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