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被看出来了吗?难道真的是因为演技太烂了?还是说刚才的表情没有控制好?那对面部五官的控制要求也太高了,而且,这不就应了那个讨厌的小卷毛说我伪装很烂的话了吗?]
她心里的想法没有头绪地乱窜着,停不下来。
真是个好懂的孩子啊,萩原研二支着下巴想,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
他喝了一点冷饮,说话间都带出了些薄荷的冰凉气息,“案件胜诉了,为什么不高兴呢?”
妹妹抿了抿唇,有一点点别扭,“胜诉不过是应有的底线吧。”
如果连这样的案子都败诉了,那就说明彻底没救了。
“横山已经死了。”她说,“不管是赔款还是道歉,都无法和他的性命和其他人所受到的伤害相比。”
萩原研二突然说:“所以,在不考虑法律的前提下,你希望加害者以命抵命吗?”
这个问题很熟悉,不久前曾从另一个女人嘴里听过。
妹妹很纳闷地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萩原研二看她。
“死刑本来就是对生命的尊重,剥夺别人生命是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唯一能弥补的,就是生命。”她说,“遗憾的是两者并不等价,因为加害者的性命永远无法跟受害者的性命相提并论。”
她的表情有些惆怅。
如果不剥夺他们的生命,他们就会继续剥夺别人的生命——猜到她想法的萩原研二心情微沉,这念头虽也算无可厚非,但还是有些偏激,就像闭着眼走在悬崖上,随时都有掉落的风险。
萩原研二凝视了她一会儿,缓缓笑了,“那小莲衣想怎么做?”
“那还用说?”妹妹抬起手,做了个刀的姿势,在身下比划几下,嘴里还配合地配了音,切完还露出了一个孤儿怨的经典微笑。“我希望他们下油锅,割以永治。”
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