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来这世上走一遭,顺心是一辈子,不顺心也是一辈子。

他愿意顺着自己的心意痛痛快快地活,不再居于人下,不再处处掣肘。

所以,赌又何妨?

不过是,名动天下轰轰烈烈;亦或者,飞蛾扑火无声无息。

他赌。

任是非则道:“我要在凡界历练一番。”

他道心有瑕,得将自己的心沉淀下来,否则日后修为休想再有进益。

“看来还真是再会无期啊。”君月澄叹了口气,“倒真是教人烦忧。”

他不在意纪行舟也不在意任是非,他在意萧镜水。

然而这话他是不敢说也不能说的,所以只得将其他两人也算进去。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萧镜水虽是有些遗憾,但是也很是能接受,并自有一套安慰理论——

“别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修士生命漫长,我们总有再见面的时候。想来那时,我们都成长了一番。”

君月澄垂眸。

别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吗?

若是如此,那么即将分别的消息听起来也不算太糟。

话题转移了一番,终于少了些临别的感伤,氛围也活泼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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