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问他,他知道舞台是什么吗?音乐呢?他有听过人唱歌吗?
但这些知识,她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人类为什么要结伴?”
萨菲罗斯的关注点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她说,“但大部分人都喜欢结伴。”
“你说大部分,”萨菲罗斯道,“你也是?”
她望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身上经常有另一个人的气味。”萨菲罗斯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如同寒冬结冰的湖面,危险而平滑。“你们会结伴去看歌剧?”
“……”她开口:“我没有看过歌剧。”
碧绿的蛇瞳微眯,萨菲罗斯依然神情森冷,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他刚才说「经常」,那可能的人选只有一个。
她补充:“坎赛尔是我的同事。”
周围的树林静悄悄的,只要是萨菲罗斯经过的地方,寂静都会像寒冷的雾气一样笼罩下来。没有虫鸣,没有鸟啼。飞虫走兽都屏住声息,静止的时间仿佛只有在萨菲罗斯离去后才会重新流动起来。
他知道同事是什么吗?
“你们一起工作。”萨菲罗斯用的是陈述句。
她说:“偶尔。”
紧紧盘曲在一起的蛇躯松动开来,压迫空气的危险感忽然淡去。萨菲罗斯用一句话结束今天的会面——“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