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发现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
不远处的小巷里,有人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撞到墙上,回响渐渐微弱下去。
“……我有一个朋友。”扎克斯毫无预兆地开口。他依然看着上方,仿佛在透过圆盘看着遥远的天空。
她没吭声,扎克斯也并不介意,他好像只是心血来潮,忽然想找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霓虹灯招牌在黑夜里静静闪烁,贫民窟的街道说不上整洁,到处都堆积着杂物,但深夜时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他说的都是她知道的事,其中省去了很多尼布尔海姆事件的细节。
“那个时候……”扎克斯停顿片刻,“我没能救她。”
他安静了很久,才继续说:
“连她最后拜托我的事,我都没能办到。”
两人一起看着街对面的霓虹招牌,心照不宣地避免注意他此时的表情。
大概是觉得话题沉重,扎克斯沉默半晌,笑了一下:“是不是听起来有点没用?”
她没有移开目光,依然看着对面。
“我倒觉得她很感谢你。”
扎克斯好像怔了怔。他抬起头。
“……为什么?”
“因为你尊重了她最后的愿望。”
那个时候,至少有一个人实现了和她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