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跑了起来,她扑到萨菲罗斯怀里,血的铁锈味,冰凉柔软的皮革,坚硬光滑的银白肩甲,她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的胸口。她贴得那样紧,以至于他都没能第一时间扶住她的肩膀,查看她腹部的伤势。
原本难受得几乎无法出声,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开来,喉咙再次变得能够呼吸,心脏也不再紧缩。
枯涸的心底涌出了活泉,无形的屏障崩裂开来,落了满地碎片,她感受到鲜明起伏的情绪,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心脏,哽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受伤了。”萨菲罗斯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好像担心自己此时会捏碎她,没有握刀的右手抬起她的脸,黑色的手套皮革冰凉,萨菲罗斯托住她的脸颊,过于集中的视线就像冷锐的刀子,野兽般的瞳孔中洇开危险的阴影。
“你为什么会受伤?”低沉的声音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愈是冷静就愈是显得怒意森冷。
“……”
萨菲罗斯盯着她:“是谁?”
她没做声。没想好要如何开口。
他神情阴暗:“是谁做的?”
紧绷而压抑的寂静中,坎赛尔试着上前一步,萨菲罗斯抬起眼帘,碧绿的竖瞳细如刀尖,坎赛尔僵硬片刻,缓缓地,谨慎地退回巷口。
萨菲罗斯再次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呼吸的声音都带着危险的意味,他试着平复了一下情绪,但竖瞳依然尖锐森冷,他克制着自己的语气,低声道:“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她停顿片刻,慢慢道,“遇到了几个杰内西斯复制人。”
她拢住萨菲罗斯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人类的体温贴上冰凉的皮革。
“你生气了吗?”她抬起眼帘,“因为我没有按照你说的待在图书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