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杰内西斯受伤了。”
安吉尔好像顿了一下。
他慢慢放下训练用的双刃剑,将剑柄抵靠在墙边。
“萨菲罗斯都告诉你了?”
“只是一部分。”
安吉尔没有看着她,他好像在看着训练室墙壁的金属纹路出神,声音也平时低一些:“你大概都了解多少?”
“本来应该很轻松就能愈合的伤势,不知道为什么回复得特别缓慢。”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替杰内西斯看病的荷兰德博士说魔晄从他的伤口进入了体内,情况比较麻烦,需要他人输血。”
安吉尔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萨菲罗斯的血不行?”
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安吉尔动作迟缓地转过身。
“……萨菲罗斯很在意这件事。”说完这句话后,她觉得自己的表达不严谨,于是稍微修饰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说辞。
“我觉得,萨菲罗斯很在意自己没能帮上杰内西斯的忙。”
为什么输血的话萨菲罗斯就不行?
当时萨菲罗斯和安吉尔都在场,但只有安吉尔被允许进入医疗室。
“具体的原因你不需要告诉我。”她非常努力地让自己显得更礼貌一些,坎赛尔和她吐槽过,说她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容易显得不近人情。
柔和的表情?不讨人厌的表情?普通人是怎么做的?
“我觉得萨菲罗斯很珍惜他的朋友。”她犹豫了一下,“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将原因告诉他吗?我觉得他为这件事已经苦恼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