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得到公平对待,我会保证这一点。”安室透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别开玩笑了。”枡山瞳道,“我们都不是活下象牙塔里的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降谷零。”

她唤出了他的名字,也完成了最后的印证。

“你几年的卧底生活都会变成一个笑话。那些压抑,痛苦,煎熬乃至血泪,到头来换不回一丝政治资本。你对正义的信仰也会染上污点。缘由是你被组织成员蒙蔽了,偏颇到看不清现实。”

“而所有的这些,为了什么?一份来自多巴胺的心动?最多不到一年就会过去,同所有感情一样,它不特殊,也不特别。”

她又像在讯问室里那般,通过将所有东西剖析得很明白,来达到将它们变得糟糕的结果。

安室透说:“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这是事实。”枡山瞳道,“你的事业,正义……乃至人生。你对你那位出身名门的父亲的不服气……”

“你还真是了解我。”她连他的家世情况也掌握了。

“……以及你想证明的‘自己’,再无从谈起了。”她说,“牺牲一切,就为了兑换不怎么样的奖品吗?”

“那你要我做什么?假装

不知道这一切,继续将枪口对准你吗?”

面对他眼中的痛意,她带着歉意笑了笑。

“是我不好,我该做得更好的。”

——假如我不贪图这份最终的理解与坦白,也不会让你走到两难的境地。

令安室透极其心惊的一幕发生了。

“你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