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确实想救人呢?

她是真的喜欢那孩子,那也真的是她冲动下的举动,被包裹上了名为合理的外衣。

在她内心深处,是有些别的东西存在的……

“长官……长官?”

部下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安室透听到自己以平稳的嗓音开口。

“您这张纸都划破了。”风见示意他眼前的笔记,“要不要换一张?”

“不用。”安室透道,“不要紧。”

他的目光又落回那面镜子。

讯问室的她,很熟悉,熟悉到他闭上眼也能描摹出眉眼的细节。但又很陌生,过往的所有认知都被掀翻,将他的思绪困在繁杂的迷宫里,跌跌撞撞,找不到出口。

她就在这里。

他想。

——如果,她当年确实想救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还是会来到这里。

她是切宁酒,只这一点,他就赌不起其他可能。识破她身份的那一刻,他能走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拦住她,不择手段。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因为压在他肩上的,不止是他一个人,是无数他人的……沉痛的付出,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能让一切在自己这一环崩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