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这句话是客气的寒暄,明知故问的礼让。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几乎在说话的同时,就有离开这张桌子前的趋势了。

“不行。”

安室透拉住了她的衣袖,这次是受伤的那只手。

柔软的布料就在他的指间,尚未干涸的血迹立马在上面抹上了深红色的一点。

“哎……”他表现出觉察到自己失误的样子,飞速放开手,但还是不错眼珠地望着她。

“抱歉,弄脏了。”

枡山瞳眨了眨眼睛,瞧了眼自己的袖子。

“没关系。”她将小臂上那一截捋了起来。

“但我一个人真的不行。”他拖长了声音,话尾似是甜蜜的亲昵,又像撒娇的抱怨。

男人把手举在她眼前,很刻意地晃了晃。

“我伤的是手,操作不便。”

“他……”系统犹豫道,“宿主,你不是说他猜出来了?”

“嗯。”

“那,他这是疯了吗?”

“嗯。”

枡山瞳盯着那双蓝眼睛。

“他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