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咬了咬唇。
“我不是不想说。”她终于开口了,“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宫野夫妇逝去的时候她还不到一岁,并没有直观的记忆。所有一切,都是事后他人的转述。
“你要明白这一点。”灰原哀道。
她以为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
侦探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三十年前,我父母在白鸠制药工作,后来,公司倒闭了,他们就自己开了一家诊所谋生,这时候,乌丸集团的邀请来了。我父母最初是不想去的,一直拒绝,可是,考虑到生活资金问题,那时候已经有了我了。”她苦涩地笑了笑,“他们就加入了组织。”
“一开始,呆在组织里研发药物的压力也没那么大,他们甚至还交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后来,随着研究进展,情况就越来越糟了。”灰原道,“不管时间早晚,去哪里,他们的出行都受到了严密的监视,连亲人也不能联系,这些,当时的姐姐也有印象。等到他们出事后,姐姐和我便由组织抚养了,我们自然也成为了其中的成员。”
“我一直想问,若狭留美老师,是你父母的故人吗?”柯南道。
灰原哀一惊。
“你怎么……”
“对她,你实在是表现出了过多的信任。”小学生道。
明明在他们共同参与过的几次案件里,他都发现了女老师在装傻,并且试图试探自己的实力。
“你不是这种轻信别人的性格,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原因会导致这一切,除非是家人。与他们相关的,才会让你放下戒备。”
“是。”灰原哀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美国留学了,孤身一人在外,身边会定期更换看护与监视人员,但是,时不时,总有人会来看我。”
“是若狭老师?”
“她没说自己叫什么,每次来,打扮也都不一样。”灰原哀道,“但总会在放学路上,或者校园里,忽然出现,带上些糖果,或给我买个冰激凌。并不算频繁……但我记得,她的一只眼睛似乎不太好用,会出现视野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