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比较好的那一批,总算是有了正经工作。”

原口是一名美发师, 现年二十二岁,介绍完基本情况, 她将黑咖啡一饮而尽。

“但我小时候的境遇可不怎么样。福利院里常年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问题,所有人都在问爸爸妈妈去哪儿了。有人的父母死了,就像我, 没准还算是幸运的。有人会一遍遍重复‘我爸爸工作很忙’,其实就是不想承认父母不要他们了。那些虐待孩子的家长, 整日里忙着打小钢珠的,搞其他赌博的, 被福利机构发现后,也会被带离孩子身边。我记得有个家伙就是五岁时被他妈妈一个人丢在房子里, 整整三天都没有人回家, 等到他第四天被发现的时候, 正趴在水槽边就着水龙头喝水。”

“很抱歉。”毛利兰面露哀伤。

“不,我不是为了赢得同情才说这些的,是向你们介绍前情。”

原口道。

“关于童年的记忆会折磨一生,巴拉巴拉巴拉……所以我选择了看心理医生,在我能承担起费用之后。”

“我总是做噩梦,从小时候开始。前段时间,我的医生问我要不要尝试一种新方法,‘唤醒记忆’,从而康复,在那之后,我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皱巴巴的纸,放在桌子上。

柯南踮脚看了看,是一张又一张画作,水平很一般,用的也是最基本的水彩笔。

“我每想起来一次,就会把它们画下来一次。”她说,“同一个场景反复出现,简直要逼疯我了。”

毛利小五郎也瞧了几眼。

“这都是什么?”他皱着眉。

一个有翅膀的小人,一座房子,背后有座山,还有一个被圆圈圈起来的大脑?

种类是不是太丰富了?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网络上不是常说,这些都是有意象的,可能和特定压力有关。”

铃木园子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