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研究员很久没有音讯了。组织的研究人员是极其特殊的一群人,他们不像行动人员或者情报人员,两者总有新动态。相反,一个项目想要取得成果,需要的是长时间专注和坚持的研究。这也就意味着,研究人员一旦投入特定的课题,通常很长一段日子里都不会有新消息。

“这不明智。”

安室透立即想到了更重要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她,你的身份就在组织面前暴露了。这很危险,景,你得换个新身份。”

“我知道,但她还没做什么。”诸伏景光重复了一遍前提,“如果真的是她,她大可以向组织汇报。”

能查出他这层假身份,保不齐也能够查出另一层身份。他是露脸的叛逃者,这消息迄今尚有价值。

安室透哑然。

“时至今日。”他很隐晦地表述着,“莫非你还抱着那样的念头吗?”

“挽回她吗?”景光没有避讳地将想法讲了出来,“我想。”

“我不相信佑穗会彻底走向另一端。”他道,“她曾经是那么坚定的……”心向正义的一个人。

——正是由于坚定,打定主意才不会轻易回头吧。

安室透没将这句话说出口,转而道:“若是她当真有着其他的念头,那她就会很危险。”

组织对研究人员的监督极其严苛,对背叛者毫不容情。

黑发男人笑了一下,是苦笑。

“所以,我想承担这个风险。”诸伏景光目光里透出坚毅,“就算她……假如她想回头,查出我的身份或许是件好事。”

立在原地的人可以充当锚点,为出行的旅人留下一扇门。

“先不说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