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当时她手上正戴着他送的礼物,所以,那份心情,竟是卑劣的喜悦。

……

“我记得,你说过想日后申请国外的大学。”安室透慢声细语,“那很好啊,也许可以问问他详细情况,校园生活也会更顺利。”

这完全是老调重弹的说辞。

——够了。也许只是习惯?毕竟,在日复一日所有这些与人的相处里,她既知道组织,又在短期内无法离开……象征他部分的真实,因此带来了错觉。但是她总会离开的,她也想要离开了。

“就是……别太着急了。”他又道。

——不管她对治疗的急切是不是为了那名高中生侦探,身体稳妥才是最重要的。

“……你和他,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枡山瞳听懂了他的故事。影院大荧幕上的剧情转折,并非只在对方眼中上演。

她瞥了一眼。

——爱情吗?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回顾了自身设定,睫毛颤了颤,她神情里露出纠结和怀疑。

“不可能的吧。”她说,仿佛真的是被戳中心事而为未来忧虑的少女,忐忑而羞涩。

“我,我们之间……那些全都是谎言。”

即使是“组织外围成员”,至少也有一半身影处在黑暗之中了,和阳光下的纯粹正义者全然不同。

“不用太介意。”安室透道。

“怎么可能呢?”枡山瞳说,“如果是您,难道会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