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西西里。”枡山瞳继续说,“你就没有提前开展……事业什么的吗?”
琴酒习惯性搭上手边的储物空间,又收了回来,那是是他常年放着烟草的地方,改用指节敲了下方向盘。
他道:“有。”
“我就说我猜的意大利风不该错得这么离谱……什么?”
初次见面时,她断定他有意大利血统,不同的成长环境总是会赋予人们最强烈的特征。在之后的相处中,她不断确认巩固了这一点,譬如某日被他当作早餐的方饺。
“那个时候。”琴酒平静道,“我是afia的‘soldato’。”
soldato,意语中的‘士兵’, afia的定义里,这是最底层的跑腿人员。想来也是,格琳达诺维死时,她的孩子不到十岁,独自生存能运用的手段有限。
“……”
这下轮到她一时无话了。
这等场面难得一见,琴酒朝旁瞥了一眼,悄然勾了勾唇。
女孩纤细的手指轮流在下巴上点来点去,唇边的口红因此在雪白的肌肤上晕开些许,有种萎靡的旖旎。
“八岁的时候。”最终,枡山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转过头开口了。
“孤儿院例行课外活动,我出门卖报,一辆面包车里跳出一个人,拿着左轮指着我,让我上车。”
琴酒眯起了眼睛。
“对吧!他也不想想我能不能上车!”她半真半假地抱怨着,捶了捶自己的腿。
“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那条街有一家老式艾德银行,我已经连续三天在门口看到左轮先生了,毫无疑问他是在踩点。而他也是出于谨慎,担心我看见什么,才想把我带走。又或许,他想用我在那天转移保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