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想。

“是很好。”

佐久间望了眼窗外的天空,回头对同桌人道,“谢谢你喊我出来。”

“还有,前几次,抱歉我拒绝了。”

“这有什么。”诸伏景光柔声道,“我总该多点耐心的。”

他自然知道她的朋友发生了什么事。相泽夏美的事,他听到后也是一声长叹。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女研究员就病了。他几次登门,也就短暂地见了她一回。佐久间甚至没出席葬礼。

——比失去更难熬的,是所有人都在提醒你失去的事实。

好不容易,她有了好转的迹象,录像的事情又发生了。

诸伏景光对佐久间的担忧又添了许多。

今天,她总算愿意出门了,这大概是一件好事吧。

在选择餐厅时,诸伏景光细心地避开了热门的商业地带,以免勾起她的伤心事。

“要约我们的大科学家,可不能没有诚意,不是吗?”

在他刻意的逗趣下,佐久间终于扯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

“谢谢你,悠辉。”

与其说这是个笑容,不如说是她在努力宽慰与回报他。

诸伏心口堵得厉害,为她虚弱中透出的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