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说她现在戴着的是那顶古董王冠,那她原来的王冠去哪里了?还有,就算金属可以经过处理短暂变形的话,少的那两颗宝石呢?”
“别急,我正要解释。”
枡山瞳继续道。
“这件事操作起来真的非常简单。从时间先后上是这样的,田代小姐先进去展厅,她把头顶原来的王冠摘下,把玛丽王后的那顶王冠上的宝石去掉两颗,再对金属施力使其微微变形,之后戴上这顶古董王冠。而千头先生在外面观望情况,估计时间差不多后进去帮助她收尾,顺便作证,两人再一同出门。”
“的确没什么难度。”仓科道,“那宝石呢?还有原来的王冠怎么处理的?”
“我更倾向于不称呼她头顶原来的那顶为‘王冠’。”
用了一个需要停顿下来辨明语义逻辑的句子,枡山瞳对白马探笑了一下。
男生拧在一起的眉头松开了些许。
当下的气氛让他有些不适。原本,他想让她有一次酣畅淋漓的揭秘机会,就像他在每起案子的现场时所做的那样。谁知……
依照现场的状况,千头顺司和田代纪香的态度早就说明了一切。
两家家长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遮掩今天的丑闻,以及事后如何规训不肖儿女。
“要完成这个简单的手法,最重要的步骤就是让她原来的‘王冠’消失。而如果,那不是一顶王冠呢?”
枡山瞳不受影响,认真道。
“你是说……”仓科用手搓了下下巴。
和父亲处于对峙状态的千头顺司眼神闪了闪,而田代小姐也把视线投了过来。
“您用锡箔纸做过手工吗?”轮椅上的女孩道,“它们是银白色的,手艺精湛的匠人甚至可以用这些做出活灵活现的玫瑰花,事实上,展厅窗台上的仿真落叶也有些类似。而用它制成一个王冠的底座,看似荒谬,却绝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