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认定的‘背后’,也不是泥惨会。”松田道,“被抓起来的人说,他们绑架佐久间,是因为奇货可居。”
“也说得通。”
尽管这理由让萩原由衷感到厌恶,但他思考了一下,挑不出什么毛病。这样的话,相泽所考虑的,就会是更危险的因素了。
“你们觉得泥惨会身后还有其他组织?”
“嗯,而且,也许会是个更可怕的组织。”
松田对萩原细细讲述了相泽目前的追查成果,又道,“上头认为,到这一步收获已经很丰厚了,再多的就像是无稽之谈了。”
“这是‘不归我们管’的委婉说法吧?”身为社交高手,萩原阅读潜台词的能力是一等一的。
“对,总归这件事已经上报给松本管理官了,大概之后,公安的那些家伙会有所考量?”
身为上述对话覆盖的角色之一,郊外的一幢老旧的公寓楼内,胡子拉碴的男人扣着鸭舌帽,抱着两大袋便宜的速食食品踩在“吱吱呀呀”作响的铁梯上,由于楼体的老旧,整个建筑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井口雄躲开狭窄楼道里擦肩而过的邻居们的打量,快速走进屋内,“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室内新闻节目的声音持续播报着形形色色的消息,从早到晚都没有停过。井口雄一直开着电视,以防邻居们听到他偶尔和人通电话的对话内容。
眉上有疤的男人再一次打开老旧的手机,越往上翻通讯记录,绝望的感触就越明显,自认心性坚强的他也不免有些挺不住了。
短短不到数月,组里的兄弟就散得七零八落。如今一天连来电也没几个了。好容易有了一丝起色的团体整个崩溃,他发誓要终生效忠的干部绵贯早在之前就被警方关进了大牢,理由竟然是几年前的一起杀人案事发了。
一切本不该这样的,如他们一般的暴力团体组织,即使遭遇警方突击,也不会被打压得这么彻底。最普遍的情况是,只会损失相关的“涉案人员”而已,也就是常说的“一人顶罪,兄弟们在外面保你全家”。
但是,这一次,负责搜查的警察仿佛队伍里有个拥有神眷的家伙一样。只要是进入了警方调查视线的目标,地盘也好,钱也好,人也好,有一个破绽就会被精准地抓住,连带扯出更多更深的事实。就像绵贯老大被翻出来的杀人案,井口雄至今想不通警察怎么发现他手不够干净的,总不可能是老大自己先露了怯。
费尽心思从那个[组织]拿到的好处,共同经营的线路更不用说了,压根保不住,光景还不如没合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