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现在鼻尖捕捉到的一样。

最先清醒的是感知。

一顿一顿的疼痛,顺着神经传递至大脑。仿佛每一次心脏跳动,都会送来裹着灼热的痛楚。

男人费力地睁开双眼,明亮的晨光倾泻而下。

暖色调的墙壁,温馨的装饰,静谧祥和的气氛……昏迷前未曾设想过的地点,一间属于普通人的陌生房间。

他究竟在哪儿?

诸伏景光低头查看自己被妥善处理过的伤口,并没有放松警惕。在握拳确保身体没有受到药物的影响之后,他试探着起身,来到窗边,所见是宽阔的风景,不远处道路依稀可见。

有逃脱路径,不是强硬的禁锢。

不过,他被监视了。

关于这点,青年倒是不怎么意外,自己受的可是枪伤。

但是……

诸伏景光看向床铺对面桌上安置的监控设备,一个硕大无比的摄像头大咧咧地摆在那儿,生怕人看不见似的。

再联合屋子的布置,为了方便观察窗外而被自己拉起一半的遮光帘是烟粉色。至于寝具……奶油色的床单被子不用说了,床头有一个小巧的四照花抱枕,和角柜摆放的植物相映成趣。

属于普通人的房间,更确切地说,是普通女性的房间。

如果是组织的人,多半没有闲情雅致设下这种骗局吧。不是手段上不可能,而是针对他的情况,直接送往处刑室效率更高。

现在的情形尚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