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一大一小相对而坐。路易斯贴心细致地把来时准备的甜点一个个摆放在桌面上,旁边是冒着热气的大吉岭红茶,配以精致的银质餐勺。
“正义人士很容易相信人这一点,我并不讨厌。”威廉嘴角微微上扬。
“言归正传,塞西利娅,你喜欢证明题,还是计算题?”
“老师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案件就像谜题,不是吗?”
窗外的风景急速地前进。
“……侦探习惯做计算题,他们由已有的数据得出结果。【桌上的痕迹】推出[死者曾经挣扎],【杯中的药物】指向[死者的昏迷情况],【受害人的人际关系】告诉他们[谁来过现场],
【地面留下的鞋印】圈定了[嫌疑人范围]……一个个细小的证据,最终帮助他们锁定凶手。”
“我呢,更喜欢[证明题]。代入犯罪者的心理,模拟过去那一刻的场景……【为什么我要用刀】——[我有足够的力气][我不害怕鲜血][我可能仇视着我的对象],【为什么瞄准喉部而非肺腑】——[因为我目的明确][个性偏执而残酷],【为什么我的行为会导致现场一片狼藉】——[因为有突发情况出现][我急于逃脱]……得出【我是怎样一个人】的答案之后,再去证明手法的运用。”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别?”
“因为侦探需要定罪。”女童声音清脆。
“没错,他们需要缜密的证据,足以在法庭上完成有力的指证。这样的出发点引导着他们正向破解谜题。不过,也许有朝一日会流行证明题也说不定。好了,现在我给出了两种解答方式,塞西,你能再想一种吗?友情提示,和不同人的差别有关哦。”
小女孩捏着一块杏仁糖,想了想。
“观察表情、体征,断定对方是否说谎,诱导、施压,确定谁是凶手。”
“专注于[人]本身啊,可以算[判断题]呢。前提是必须对表情和情绪非常敏感,擅长表演的弗雷德和邦德会倾向选择这种途径吧。很好,还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