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格蕾斯小姐的问候，我很好。”阿斯蒂轻笑，很礼貌地弯腰，“就是不知道……”

他的动作顿住。

红点停在了他的眉心，显得他偏女性化的长相更具阴柔。

冰冷的机械声起伏：“胸花是改造枪的可能性为98，操纵媒介为裙摆上褶皱的可能性为95，身上藏匿其他武器的可能性为100。”

“啊啦……”阿斯蒂眨了眨眼睛，慢吞吞把自己的手指收回去，轻笑，“小小姐，暂时讲和？在这里枪战，破坏了你的风情就不好了。”

“对，可别让人看见你这种家伙。”灰原勾起唇角，“动动手指就能发射子弹，真了不起。”

“罗夏名不虚传，和我交过一次手就能摸清我的身份。”阿斯蒂被噎了一口，但很快便给自己补足了解释，之后态度也端正了起来，“先说好，我觉得你最后不会太满意。”

“不需要你满意。”灰原微微一笑，“组织最近颁布需要死很多人吧。”

阿斯蒂：“……”组织哪天不死人？杀手组织就是靠接这种黑色业务维持下来的吧？

“花园里的是第一个。”

阿斯蒂没什么表情：黑猫早就通知过它。组织的任务榜单上有那位议员的名字，不自量力的人还胆大包天外出参加宴会，死亡是理所当然。

“医院里的是第二个。”

礼貌的笑容僵住，阿斯蒂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黑泽银死了？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不，先生，你知道在病床上躺着的是谁。”灰原把左手搭在胸前，微微欠身，“友情提示，是青池上二动的手，看来黑泽银准备和你们撕破脸皮了。”

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滚来的小球滋滋地升腾起烟雾，烟雾淡薄，但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影，蓄势待发的阿斯蒂收住攻击，听着女孩轻柔的嗓音和烟雾一起淡下去。

青池上二干的？黑泽银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