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嘟囔几句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然后肯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手臂,忽然闷哼一声,身体蹲了下去:“疼……”
他手臂还高举着,被黑泽银握着,甚至因为疼痛痉挛。
“你这反射弧有点长啊。”黑泽银将肯放开后,无奈地再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
“发现新病情的时候我会很兴奋,当然这对患者来说可能不太公平,首先先为你道歉。”肯工作的时候还是一本正经的,“其次请赔偿我一万元的精神损失费以及十万的身体赔偿。你弄坏我了。”
“你先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新病情。”
“是我自己下定义的,对你来说可能不是新病情。”肯盯着黑泽银的脸庞,诚实开口。
黑泽银恍然。
肯伸手要钱,黑泽银盯着他看,肯有些恼:“黑泽,别说我什么话都没说你不需要付钱,你已经知道了,等同我告诉你了。”
“我只说你先说再商量,没说你说了就给钱。”
肯眯眼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看似贪得无厌地敲诈,但其实很多次都没有纠缠到底,比起真正的金钱到手他似乎更喜欢欣赏别人在听到高额数字时恼羞成怒的表情。黑泽银一直在微笑,肯没了兴趣,也不会真的讨价还价下去。
他抬高手臂,这次没有突袭,但黑泽银又那么一瞬险些又变成浑身带刺的刺猬,好在他的条件反射本领硬生生被他自己压抑下去了。
黑泽银的手腕上已经缠绕上纤细的银线,而银线末端触碰着肯的手指。
“这是什么?”肯没敌意,黑泽银暂时放下防备,神色略带好奇。
“悬丝诊脉。”肯淡淡道,“直接碰你我怕你又揍我,只能选择这种迂回方式了。站着别动,要不是我怕疼才不会上它。”他表情在说话的途中渐渐变得很庄重,就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
“你能通过这个看出什么?”黑泽银扯开唇角,“我听我朋友说这种诊断方式毫无意义。”
肯没理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感知银线的振动,黑泽银说了一句之后也不再去打扰对方,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肯,两人就维持这种姿势保持了两分钟左右,直到有引擎的声音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