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江的嘴唇哆嗦。
“恩将仇报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杀害自己朋友的父亲和弟弟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舒服吗?快乐吗?”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回应的时间,灰原就仿佛扔炸弹一样,把一连串对于近江来说近乎残忍的问题抛掷出来。
“我不……”
“啊,你一定很开心吧。”灰原自作主张地替近江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因为在你看来他就是罪该万死的人,背叛了你和他之间的友谊,背叛了你,杀了你的全家,把你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灰原的话就仿佛利剑,一剑一剑地插在了近江的身上。
近江捂住耳朵;“不,不是……”
“哦,对,的确不是,罪该万死的人是你猜对。”灰原终于听了一回近江的声音,但接下来的话却仿佛是用一把撒了辣椒的剪刀在对方的心脏肆虐。
“是你,不信任他,背叛了他,把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一直一直猜忌他,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他的身上,自以为是地替他定罪,刚才还对他狙击,把他弄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现在,你满意了,你没有遗憾了,对吧?”
灰原凑近近江的耳边,轻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近江的脸色惨白,没回答。
“看来是没有了,我记得你刚才还意气风发地想要申请死刑呢。”灰原轻轻一笑,伸出手,将近江背后的步枪拿过来,放到了近江手里,“既然你活着这么没意思,那么,不如试试吧,一枪解决自己。”
喂——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目暮准备制止灰原这种对近江无休止的刺激行为,然而却被她一个冰冷冷的眼神直接瞪了回去,但毕竟是顾忌到生死攸关的问题,他还是硬着头皮准备说话。
毛利拦住了目暮。
目暮一惊,茫然地看着毛利,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