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德高望重的警视厅前辈就直接在现场争执起来。
当然,用争执来形容可能不太确切。
目暮是警部,倭文静却是警视正,级别比他高,目暮也不可能太过顶撞倭文静,他也是生怕脾气不好的倭文静一个炸毛直接把他从警视厅丢出去,那样子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以,目暮和倭文静指尖,用倭文静单方地唾液横飞来形容倒是更恰切。
目暮一脸苦笑想要让倭文静冷静下来好好洽谈,但倭文静反倒是发飙得更加厉害。
总而言之,这边倭文静跟目暮大闹,那边佐伯和贵川争吵,场景正是激烈得不能再激烈了。
现场的其余警察冷汗淋漓,想要劝架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当做自己没看见没听见,鉴识科人员就更是如此,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命案书,埋头工作。
佐藤懒得去掺和争吵,倒是在旁边询问起白马探一些相关内容,比方说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生长的环境导致白马探拥有比常人更优秀的教养,对待女性更是彬彬有礼,尤其是面对一位警视厅警花时,白马探不可能含糊,但有些事情,不方便说,白马探尽量讲得通俗易懂,却不会给予人一种一笔带过的敷衍感。
“就是说,你最近调查到某个案件,然后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地方,那个案子结束之后,又来看看?”佐藤总结了一下白马探的话,问道。
“对。”白马点头,“河道夜晚出现白光,附近还有人在逗留徘徊,我觉得这很可疑,就准备来弄清楚,但在询问目击证人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我就跟过来看了。”
白马探一边说一边指向了一边的毛利,对方很忙,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不然肯定对白马探的话回击。
对,毛利很忙,这房间里忙得不务正业的可能就是他了。
别的人吵架的吵架,视而不见的视而不见,继续调查的继续调查,审问的继续审问,就他在哪里逗趴在地上名为二次郎的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佐藤抽了抽嘴角,收回目光:“看样子你是撞见了他跟踪佐伯山先生了?”
“对,我就跟过来了,所以,如果毛利先生是第一发现者的话,我也勉强可以担当第二发现者。”白马探说完,默默看了一眼地上的血,遗体已经被清理走了,但他这次的心根本不像是处理以前案件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