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闻言的人,都是不由得怔然。
鲸井的肌肉绷紧,搓着脑袋的动作倏然一顿,本能抬起头,睁大瞳仁看着工藤。
“鲸井先生,在把我所知道的真相尽数公诸于世之前,我得问问,你真的不知道机房曾经会发生爆炸对吧?”
“怎么可能知道!”鲸井疯狂地摇头,“如果知道我就不会失败!不会失败了!”
他仍在念念不忘自己的失误,而且尽管刚才鲛崎说出了那种话,鲸井还是不认为自己失败的原因在他自己身上——他依然把一切怪在了那场意外上。
工藤看着他的侧脸,眼眸微动。
他不得不无视鲸井这种令他无话可说的状态,而是自顾自地开口说话:“我起先说过了你没有杀人,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鲸井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或者说是变得更加激动了,“但这是彻彻底底的胡话!”
“你才说胡话呢!”服部白了鲸井一眼,“他的意思这么明显你都听不出来吗?嗯?这次的案件中,还有另外一个凶手!他让你以为你杀了人!实际上这场案件里最可怜的人是你!连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被利用都不知道!”
“不能这么说吧。”九州却是轻笑,“二十年前齐心协力干掉老大然后逃亡的那三个兄弟,二十年后重新聚拢,每个人都图谋不轨想要独占赃款,从上船之后一直就开始互相算计——他们三人都是可怜虫。”
带着轻蔑的眼神,扫过了鲸井的脸庞,九州唇角上扬了淡淡的弧度。
在那种带有别样意味的眼神扫视下,鲸井垂下了头颅,整个人犹如一滩烂泥,渐渐地瘫软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在哆嗦,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情。
“看样子你听懂了啊。”九州看着鲸井突然表现出来的状态,不由得笑容满面,一句调侃话本能脱口而出。
鲸井抖得更厉害了。
而在场的其他人,心中的疑惑也是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