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可以看的出来,这家伙是一个性格比较懦弱的人。
这样的人,啧啧,会选择当风雨无阻的记者,还真是出乎意料。
黑泽银看了一眼从橡皮艇上下来的鞍马博人,唇角勾起莫名的弧度,与其擦肩而过之后,蹲下身一边将橡皮艇拉上陆地,一边随口安慰看上去神色懊恼的鞍马博人。
“那是人之常情,你不用太过计较啦,至少你还有勇气玩冲浪来着。”
也仅仅只是随口而已,黑泽银并没有在里头蕴含多大的真心实意。
不过鞍马博人那是一下子变得非常激动,双手握住放在胸前,满脸找到了知己一般的感动:“是吧是吧?我当初踩在冲浪板上的时候也是迟疑了很久呢!要不是有小鬼恶作剧推了我一把,事实上我根本不会到海浪上——呃!”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漏洞,脸色一白,立马捂住嘴巴想要住嘴。
然而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他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已经迟了。
黑泽银看了他一眼,有点儿无语,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不过等他转过来的时候,却忽然回想到了刚才那一眼之下所看到的风景,微微眯眼,侧目看去。
鞍马博人扣住的手,在略显昏暗的山洞下,手指侧面斑斑点点,手腕还有被线勒过的痕迹,隐隐约约可见的血管朦胧,配合对方本就显得苍白的皮肤,竟是浮现出一点儿鬼魅。
“怎么了?”鞍马博人注意到黑泽银的视线,下意识护住胸脯,摇头晃脑,“就算是你救了我,但是、但是——我不搞基!我家就我一根独苗,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要找伴儿找你身边的俩妹纸——唔!我什么都没说!”
接受到宫野明美似笑非笑的目光和灰原哀的冷眼,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的鞍马博人做出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然而对于黑泽银来说一点儿卵用也没有。
“鞍马先生,我有必要强调一句话,我对于男生完全不感兴趣。”他耸了耸肩膀,扫过鞍马博人脸庞的视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唇角戏谑勾起,声音轻嘲,“特别是,对于缝纫感兴趣的男孩子。”
缝纫?这句话脱口而出,不单单是灰原和宫野明美愣了一下,就连鞍马博人都是不由自主握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