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泽银一头砸到车门上的声音。
他几乎是满脸黑线地捂住脑袋直起身子,无语的看向满脸紧张的十六。
拜托,你现在才发现啊?
发现就发现好了,干什么这么激动?
他的手,被咬到的地方,其实并不深刻,仅仅是因为史考宾在咬下的途中磨了磨牙,才造成了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严重错觉,事实上,仅仅是手腕被牙齿咬到的地方肌肉外翻罢了。
当然,十六的重点,并不在于他的伤口深不深,而是在于他究竟流了多少血。
实验品的血,只能流淌在实验室里,不能在外面显露一丝一毫。
以黑泽银身体的重要性,这个理论更是可以成立。
他的血液,对于组织研究所的那些科学家可谓是非常重要的材料。
所以十六在看到黑泽银的手腕还在源源不断流血的时候,才会表现出那种状态。
她不是担心黑泽银的身体,而是担心黑泽银到底浪费了多少的资源。
对此,黑泽银的态度自然是表现得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这点儿小伤,根本是无关紧要。”他坐在法拉利的驾驶座上,身体后仰,翘着二郎腿,手腕交叉并拢叠在脑勺后面,眼神的焦距不知道集中在哪里,态度随意。
什么叫这点小伤啊?什么叫无关紧要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耍什么帅啊?
“放松点。”史考宾一蹙眉,拉住绷带的手有些向外侧微微拉动,动作不由自主得变得小心翼翼。
能不小心吗?这家伙胡乱动弹,伤口又裂开了,也不好把绷带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