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银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伸出手,将钢笔接过来,翻看了一下,拔开笔帽,随即晃了晃笔杆,甩出的黑色墨水溅到被子上,却又很快地隐没下去,消失无踪,再次甩了甩,原本尖锐的笔尖就变成了锋利的美术刀。
没错,这就是阿笠博士在二十多年前送给他的见面礼。
但是他记得他一直待在身上,而且别在了衬衫的上衣口袋里。
想到这里,黑泽银本能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前,空无一物的口袋看上去分外的刺目显眼。
竟然没了?而且没的时候他还没有察觉到?难道是那个时候……
黑泽银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懊恼,但还是诚恳诚实地点了点头:“是我的没错,而且这种被改装过的钢笔发明,相信世界上独此一号,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你这么骄傲地说出这句话是要闹哪样?
这样不久更证明你有可能是凶手了吗?
话说回来为什么每次在命案现场都有你的踪影和嫌疑?
目暮警官的嘴角明显地抽了抽:“这支笔是在命案现场发现的,可能是凶手遗留下来的东西。你现在有什么话要说吗?例如,这支笔是你进入命案现场不小心遗落下来的东西。”
“不,我没有进过命案现场。”黑泽银摇了摇头。
这不是废话么,他晕血,戴个墨镜在门外还能欣赏欣赏命案漂亮的风景,进去之后铁定晕过去,他又不是神经病没事找自己的麻烦干什么。
“那么你在案发的七点半左右在干什么?”目暮警官听说黑泽银是和灰原一起过来的,如果黑泽银在案发时间一直待在房间并有灰原作证的话,那么他即使不能脱离嫌疑,也能够减少嫌疑。
没想到黑泽银这不走寻常路的假话竟然多嘴了一句:“七点到七点二十五分我在跟踪寒川先生,七点二十五分到七点三十分我在找路,然后大概八点钟回到房间,刚刚眯眼就被西野先生的敲门声和大吼大叫给吵醒了。”
“什么?”目暮警官愣了一下,半响脑子没转过弯来,“你跟踪过寒川龙?”
“差不多吧。”黑泽银耸了耸肩,“因为他的行为举止很怪异嘛,还偷偷地进过西野先生的房间不知道哪了什么东西出来,我一时好奇就跟上去了,结果吃了一个闭门羹,没办法就折返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