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玉并不打算吓唬海兰珠,也不想拂了这位宠妃的好意,笑着指了指放在窗边的一品红和狐尾百合:“这些我都喜欢,福晋可舍得割爱?”
海兰珠抚着鬓边笑:“你要是能拿走,便都拿走好了。”
明玉没客气,吩咐莺歌找几个人,把她点到的毒花统统搬到马车上,她都要带走。
莺歌笑着凑趣儿:“没想到十四福晋竟然与我们侧福晋一样,都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花。”
明玉诧异:?????“哦?侧福晋屋里也养了这些花?”
莺歌摇头:“那倒没有,侧福晋不爱养花,偏我们福晋爱,侧福晋便把她喜欢的花花草草都拿来给我们福晋养,她只是偶尔过来瞧瞧。”
明玉礼貌微笑:“……哦。”
难怪海兰珠的孩子不到周岁就夭折了,难怪海兰珠在孩子死后不到两年就随着去了,难怪皇太极爱流鼻血,流着流着人就没了。
难怪。
毒花一盆一盆被搬走,宽敞的外间空了一角,明玉感觉呼吸都顺畅了,随即向海兰珠告辞。
海兰珠将明玉一直送到垂花门外,转头瞧见苏茉儿站在不远处的花墙下好像在等人。
侧福晋病了不在房中好好照顾,跑到院外来做什么,海兰珠刚想过去问问布木布泰的病情,手忽然被人从身后拉住了。
海兰珠回身看向明玉,明玉朝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拉到垂花门里,轻手轻脚走到那处花墙附近。
“怎么了?”海兰珠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似,压低声音问明玉。
明玉指了指墙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宫女太监,海兰珠会意,挥挥手屏退下人。
花墙边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墙外忽然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