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折磨自己。
为什么要对他的神说出那样过分的话。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那可是十代目啊。
狱寺隼人莫说是在乎他人的性命,没有遇见纲吉时,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怎么在乎,他的心空洞而迷茫,在意大利的各处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曾经在奢华的宴会上弹奏钢琴,也在混乱的贫民窟与最疯狂的人拼命,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黑暗处艰难前行。
神明是存在的,只是神并不爱你。
但神是眷恋狱寺隼人的,日本的小城市里,他见到了神明,见到了光。
孤傲的狼,这就是狱寺隼人,他并不像在纲吉面前表现的那么阳光,那么好,他是孤独的,他是患得患失的,他会嫉妒,嫉妒并羡慕着纲吉所在乎的人。
但他知道,他的十代目同样也在在乎着自己,这是他最大的幸事。
他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陪着十代目,保护着他,保护着他所在乎的人,为了陪他一起看烟花,一起欢笑。
纲吉是他的救赎,他存在的意义。
只是,如今救赎不在了,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么?
狱寺隼人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把文件堪堪处理完,现在他的效率简直就是机械人一样,快速,精准。
到了吃饭的时间。
狱寺摘下了眼睛,少了镜片的阻挡,那双祖母绿的双眸暴露在人前,比起少年时的清澈,明亮,现在他的眼底好似沉淀着深沉的东西,祖母绿的眼眸加深了不少,最深处的光泯灭了。
银发凌乱了不少,也很久没剪了,银发到了脖颈,随着走路颠簸,发尾轻轻的扫着皮肤,白皙的皮肤因彻夜熬夜而显得苍白,整个人就像是脆弱的美人,可认识他的所有人都不敢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