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洺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汗直流,浸湿了全身。
他紧张的看着四周,小木床,拨浪鼓,用红绳串起来的两片枯黄的菩提叶。全都是熟悉的一切。
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榻,穿着一身单衣直接朝外边跑了出去。
鹿清!他要见鹿清!
“妻主!”
鹿清站在廊檐下突然听到这声呼喊,立马转过了身。
抬眸却见时洺只穿了一件单衣朝她跑了过来,眼睛还红的吓人。
她立马皱起了眉,解开身上的大氅迅速将跑到她面前的小儿郎包了起来,低斥了一句:“怎么没有穿衣服,鞋子呢?时洺我看你就是欠打!”
随后将人抱了起来迅速朝屋里走去。
时洺却没有言语。只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一声接一声的喊着:“妻主……”
鹿清察觉到怀中的人情绪有些不对。感受到颈窝处传来的湿意后。她神情微顿,声音有些紧张起来,“怎么了?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嗯…”时洺声音有些哽咽,听着耳边熟悉的语气和音调,嗓音干涩到了极点:“…是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的你对我很凶,还没有酉酉。”
那种身处地狱的感觉直到现在都让他窒息。
“梦都是假的。”
鹿清轻声安抚,抱着怀中的小儿郎轻哄道:“我怎么会舍得凶你。”
嗓音带着几分调侃:“凶酉酉也不会凶你。”
时洺紧紧的抱着她,心底却还在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