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于乔柔的事是听说过的,可不是开玩笑。现在乔柔的工厂和他的工厂根本没有办法比。到现在为止,他们的产量微小到只能供应一小片区域的豆腐,人都是提着框去街头巷尾卖的豆腐。
“这……”胡厂长内心不高兴,面上却虚心接受,“我会去见一下她,好好向她学习。现在的年轻人是了不得。”
云松泉见胡厂长这副姿态,叹了口气:“你别不上心。如果不是她有心想留在你们本地,我是想要带着她去首都的。她现在的能力进体改委没问题。我想五年后,如果没有什么大差错,她的成绩可以让我再次邀请她到首都去演讲。程怀朝,程家那个应该也能做到。到时候你要是想再见她,可是要在会议门口排队。未必能排上号。”
在场人同时愣怔。
体改委?那是龚家那位所在的单位,几乎是完全管控本地经济走势。如果说刚才胡厂长心里不高兴,听到这种话心思顿时发生了改变。
他不由竖起耳朵:“这,能细说说吗?”
别说他了,周围几个跟着的也对所谓的“乔柔”好奇起来。想这是个谁?怎么会被云松泉专门提起。
“怎么说呢。”云松泉想来想去,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是了不得。”
其中一个忍不住笑起来:“你大学毕业才没几年,已经开始年轻人了不得了。你也是年轻人!这让我们这些年纪的人可怎么办啊!”
“别打岔,我可要细听听。是怎么样一个姑娘?多年轻?红日大学毕业的?”有人问云松泉,催促着,“现在不说,待会儿饭桌上也要说。边走边说了,也好打消胡厂长买机器的想法。”
云松泉的思路很快。他脑子里想的一大堆的东西,要是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他一瞬间想明白的事情,要给人掰碎了喂到嘴边才能让人明白。
庸人真多啊。云松泉忧愁,好想拐个好用的助手。
他迈开步子:“不是红日大学毕业,估计才成年。她的想法红日大学教不出来。她已经自成一个体系。会读些外国书,做事偏向西方那种资本模式,但又能贴近我国的情况。她的做法或许会开阔出一种经济改革新思路。你们要是听过她整理出来的工厂介绍就知道。和别的厂长都不一样。”
“才成年?”“真的假的?”“这是有点年轻了?家里做什么的?”
“要不我们再去说说,把人带去首都吧?人才难得。”
胡厂长忍不住多听一点,半句话不敢插,跟得紧到几乎贴上了这群人。这一刻他是真的意识到,那个小姑娘看似微小如同她的年龄一般,可实际上来势汹汹,绝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