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会这么说出来。
在他这个岗位上说话会决定很多东西。这段时间关于怎么样走才能走出正确的改革发展道路,各种说法混杂在一起。就像是“市场”这种词,他是不能说的,太资本。
可商品这东西不资本。商品就是商品,国家走富有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理所当然不算资本。至于细节上具体要怎么划分差异,他还得多斟酌用词,写出一份合格的报告来。
像乔柔小姑娘这样的豆腐坊,或许发展过程中就能发展出一条合理合规且能促进地方富裕的道路来。
龚妈可不在意那些东西。她只在意女儿晚上吃没吃好:“来来,我们晚上吃了酱鸭。我和你爸两个人也吃不完,还剩下好多。我给你热一热尝两块。”
龚爸看龚妈毫无阴霾宠溺孩子的样,心头微沉。那个被抓起来的李梨花很有问题。原先他只是去公安打招呼问情况,却没想到程家的二儿子也去问了情况,并且让人从严判。细问之下他才知道这个李梨花更涉及了什么人口贩卖。
问题是那人还抓着龚雨欣喊女儿。
他再多问了半天,意外知道这个李梨花的女儿也是把她李梨花第一次送来派出所的人。资料一看,这个女儿和自己女儿同样是红日大学的学生,同年同月同日生。
换成别的人一起出生,他最多说一句巧合。
可人贩子、喊女儿、同年同月同日生凑在一起,让他立刻决定叫人去查当时生孩子时的情况。他敢以最坏的情况来揣度,却也知道只有知情才能处理好事。
现在的家庭本是相当和睦,可但凡他想更多,想到如果真和自己想象中那样。这个女儿是李梨花的女儿,真正的女儿在李梨花手里求生,他手不由握紧成拳。
“爸。”龚雨欣微探头,笑盈盈说起豆腐的事,“这次她请我吃了饭。我下次能请她到我们家来吗?”
龚爸回过神:“好。你可以多叫几个朋友一起吃。到时候我和你妈就去外面吃,省得你们放不开。”
龚雨欣想了想,却觉得乔柔和大家不一定玩得来。感觉乔柔和她平时同龄认识的人属两个世界。她话还是答应了:“嗯。”
话题中心的乔柔,送走了所有街坊邻里,最后用的理由还是六点多了,她要睡觉了。
直播系统在龚雨欣走的时候就结束了,她也快速洗漱躺平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