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伴奏的遮掩,沈澜愈发找不到节拍和调子,开口第一句便没对上音,不过才唱了几句,那音调已经从南极到北极来回跑了好几趟,简直就像是灾难现场。
“草,小爷为什么要唱歌,这不是在为难我自己吗?!”
沈澜显然也觉得自己唱的实在难以入耳,还没到快节奏部分便直接停了下来。
他烦躁地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想了几秒钟后干脆自暴自弃道:“实在不行就诗朗诵吧,唱歌简直更折磨人!”
“没事,”贺琛关掉音乐伴奏,轻声道,“还有时间。”
“你有把握?”
“嗯,”他对沈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首歌,可以。”
“试过改变发声位置吗?”
“什么?”
“利用腹腔发声,”贺琛指了指自己的腹部,“你现在更多只是在靠喉咙声带,不好把握,也容易有损伤。”
“这个我还真没试过,”沈澜有些好奇地低头戳了戳自己的肚子,“是这个地方?”
“不是。”
“那是这?”沈澜换了个位置又戳了戳,“感觉这个地方也和发声没太有什么关系啊?”
“是这里。”
见沈澜半天没有找准位置,贺琛便干脆直接上手,按了按他对应的腹部位置。
九月下旬的天气,夏日的热度还未完全消散,贺琛隔着单薄的短袖校服,指尖能清楚地感受到沈澜身上所传来的热度,以及他细微的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