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程堰和医生一前一后出现在门口。
来的还是刚刚那位教授,她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唉,你这孩子是何必呢,为了一口吃的,现在在这里受这么大的罪。”
她摸摸喻婵的额头,有些发热:“这样,我给你开一剂止疼药,你就在旁边的小床上睡一觉,明早起床就好了。”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个男生,“就是得麻烦你们两位同学辛苦一下,等药输完了,再休息。”
于洋和程堰毫无异议地点头:“老师,您放心。”
或许是止疼药起效神速,又或许是心理作用,胃疼慢慢好转,喻婵的神经也缓缓放松,不再紧绷着身体。
一般的止疼药都有安眠效果,半小时不到,她就有些意识模糊,耳边只有程堰和于洋两个人小声交流的声音,却听不真切。
陷入黑暗之前,喻婵最后记得的,是程堰站在旁边帮自己调点滴的画面。
仿佛在心头勾上一颗硕大的糖果,甜腻腻的,将她所有的意识包裹在其中。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叫醒的。透过雾蒙蒙的玻璃,隐隐约约的阳光扑了进来。
似乎是个大晴天。
晴天总是令人心情舒畅,不用军训的话,舒畅加倍。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被热闹的鸟叫衬得格外冷清。手上的针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印着奥特曼头像的创可贴。
仿佛雨后春笋一般,欣慰和雀跃争先恐后地从心底冒头,喻婵笑得愉悦,用手指轻轻抚摸那张创可贴。这个小惊喜的出现,扫去了这些天所有的阴霾。
翻身下床,把被子叠整齐,屋里的东西也都按照原样摆好。
准备出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