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玉越想越委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我不换衣服,裴容白总不能把我强行带走吧?
于是他就装作全然没听过这件事一样,起床随便套了一件衣裳,叫了人上早膳,开始慢悠悠地用早膳了。
等到巳时的时候,就听白露说裴容白回来了。
此时乔松玉已经用完了早膳,正抱着将军给他梳毛,裴容白风尘仆仆地进来,就见乔松玉松松垮垮地套了一件衣服,一张漂亮的小脸面无表情的,悠闲地给将军梳着毛,他一下子蹙起眉来,问道:
“我不是让裴寄来通知你,准备一下去景王府中赴宴?”
乔松玉冷哼了一声,头也不抬地回道:“我不去!”
这下裴容白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那双幽黑的桃花眼微微敛起,看着却异常冷冽,他直直地看着乔松玉,道:“别闹,去更衣,我们立刻出发。”
乔松玉却无动于衷,仍是慢慢梳着将军的毛,慢悠悠道:“我说了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乔松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裴容白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他声音不高,但语气却十分危险,边上的侍女早就将头压得低低的,只有乔松玉抱着将军,仍然头也不抬地说:
“你说十遍百遍我还是那句话,不去!”
裴容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眸中含着隐隐的怒意:“给我去换衣服,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乔松玉被他一把拽住,因此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他,他漂亮的眼眸中已经含了泪意,带着些许委屈地看着他,只是话语仍然倔强:“若是不去又如何?”
“不去,你便小心乔家!”裴容白冷冷地看着他,话语更是让乔松玉感到了一阵心惊与凉意。
他还记得之前裴容白一口一个“松儿”,也记得裴容白对他如何百依百顺,如何用温柔的语气对他说话……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裴容白哄骗自己的假象罢了!
也是,自己是低贱的商人之子,除了美貌,别无长处,裴容白身处高位,权倾朝野,若不是要哄着自己,何需待自己如此?
他像是想通了一般,自嘲地笑起来:“好啊,去就去,你娶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我给你打幌子吗?我这就顺从了相爷,也希望相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乔家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