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章漾打了个哈欠, 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要推着他出去, “我困了, 先睡会儿。”这模样,显然是不想再跟章年探讨关于季行止的事。
章年没办法,只好转身下楼。
章漾是担心再被章年追问两句露出破绽,她和季行止商量好是一回事,但要是被家里知道,可不好交代。
等到外头的夕阳将树影投撒在章漾床头时,她这才从床上醒来。下午她哄骗章年离开的借口说要午休, 没想到躺在床上, 真还睡着了。
她睡觉之前没有拉窗帘, 只有一层薄纱在窗户处。
田格的玻璃窗没有关严实, 外面的晚风吹了进来, 将白纱吹得在半空中飞舞, 连带着天花板上的三叶吊扇也被吹得“吱呀”转动。
章漾睁着眼睛醒神, 当楼下传来几道有些陌生的声音时,她这才从床上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章漾本不想理会,没想到很快她就听见了章年的声音,她干脆站起来,朝着窗口走去。
楼下院子里站着章年和一群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章年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
陈思南用肩怼了怼好友,“你这又没输,怎么还闷闷不乐?”
今天下午,章年冲到季家找季行止比枪,两人直接去了射击场,这消息一出,可把大院里熟悉的人兴奋坏了。
谁还不知道章年和季行止不对付?而且自打章漾在大院中露过脸后,本来就引人关注的两家娃娃亲的事,因为章漾那张脸,得到了空前关注。
可不论是季行止还是章漾,两人都没有透露出丁点关于娃娃亲的事,这可让一干人抓心挠肺。当章年今天下午去找季行止时,所有人都在看好戏。
季行止是什么人?自从进了军部,狂扫各大军事比赛奖项。章年虽说不专攻体能,但也绝对不差。两人去射击场比拼,那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章漾。
“没有赢,就是输。”章年说。
别人看不出来,但他怎么会不知道季行止最后一枪,分明就是让了自己,这才有了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