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德铭点头,他叹气道:“办公室人太少,这样下去可不行。”
宁修思以为张德铭只是对文章感兴趣,没想到老主编在临走之前,还放不下报社的未来。他眼眶隐隐有些酸胀,“我来联系她问问。”
宁修思直接用张德铭办公室的电话给章漾家里的座机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
“喂,你好,请问是章漾同志吗?”宁修思直接问。
章漾在接到这通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的电话时,难掩诧异。
“宁记者?”她对宁修思的声音还有印象。
“对,是我。”宁修思赶紧道。
章漾:“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宁修思没多铺垫,直言道:“不知道章漾同志您有没有兴趣来我们报社?今天您托人送来的新闻稿我们都看了,很精彩,我们首都晚报最近正需要像您这样有才华的青年加入,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章漾原本还有点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在听到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出来的话时,不由直起了薄背,“嗯?”
宁修思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有忘记自己昨天在听见章漾提出来她自己写完稿件送到报社时,他有不多信任,可眼下,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恨不得直接把人绑来办公室。
“您看您什么时候痊愈,我来接您,您可以先来我们报社参观参观,再做决定。”宁修思说。
章漾没有立即答应,她其实都没有考虑好究竟要不要留下来,当然也不会考虑到留下来的工作问题。
她此番回来,第一是为了母亲的遗愿,第二,便是退婚。
一周时间眨眼就过,当这天傍晚,章漾抱着一本前两年英文原版《传播学概论》,她手中的钢笔勾着那句“我们将传播当做自己的管理工具,用传播做决定,用传播来说服和操纵他人”时,就听见楼下吉普车的声音,随后,章年和另一中年男子的交谈声也随之传来。
章漾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推开卧房的门出去,楼下的两人也正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