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鹿这回并不认为纪檬会这么做，他看着她的眼睛，一眼望到底，捕捉到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深意。

“我要是认真起来，那你的脸色可就难看了……”

低醇清澈的嗓音蔓延开，语调似笑非笑……

莫鹿瞳孔一紧，喉咙发哑，沉默了几许，他突然一把抓住了纪檬挑着他下巴的手，垂眸没有看纪檬，他将眼底迸溅出的情绪很好的掩饰住。

“纪檬……”

“我要变强，变强，变得更强……”强大到有保护好你的能力……

比起这样的纪檬，他还是更想看到笑得开怀，没心没肺的她……

纪檬舔了下有些干涸的唇，动作自然，被突然抓住手，她下意识挣扎了下，但对方似乎很坚定，她也就没怎么挣扎了，毕竟小鹿鹿好像要伤心了……

“你有这想法蛮不赖的，你是未来的人鱼皇，定然要能够独挡一面，紫荆会以你为骄傲的~”纪檬笑着扬了扬眉。

骄傲吗……

不会了吧……

他已经让他的父皇失望了……

莫鹿抿了抿唇，脑子很乱，搅得他不得安生，他处在两个极端，左右为难。

“纪檬……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做了任何人都不认可的决定怎么办……？”他依旧没有抬头。

纪檬一手捏着下巴，迟疑了瞬，哑然不已，“做了任何人都不认可的事情？”因为看不到莫鹿的神情，所以纪檬也不能准确的猜想出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