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秋秀玲对自己的结论感到有些害怕。她不敢立刻下这个决断,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
……
村子的另一边,赵嘉宝的脑袋也是嗡嗡作响。
“你说你!你不好好上学也就算啦!你咋个都不能好好待在家收!?”
(咋个:为什么)
赵虎气急败坏,许久没打人的手一痒,朝着赵嘉宝吃得油光水润的嘴就抽了过去。
“马上就八岁大啦,咋个这种不懂事啊!”
(这种:这么)
赵嘉宝他奶奶也拧了一把赵嘉宝的胳膊:“你咋个就不能学学你妹妹!”
倒不是赵老太太转性了,疼孙女不疼孙子了。她今天这么一反常态,全系赵嘉宝又惹了大祸。
赵嘉宝把人养田里的鸭子给逮了。他自己烤了两只鸭子来吃不说,还把其他的鸭子都一并给掐死、摔死、捏着嘴按在水渠里淹死了。
人养了六十几天的鸭子,眼看着七十天就可以出栏。赵嘉宝说杀就给人杀得一只不剩。人和县城里做烤麻鸭的商贩是有约在身的,这会儿别说赚钱了,反倒要赔出老大一笔钱去。
山民赚钱本就不容易,这养麻鸭也是去年才开始尝试的生计。这家人之前养死了好几批小鸭,就指着用这批鸭子回本呢。谁知道还能天降赵嘉宝这个灾星,毁了人家几个月的努力。
人一家在田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哀嚎声老远都能听得到。村支书赶去一看,这才见赵嘉宝人赃俱获。
赵嘉宝不服气得很:“不就是几只鸭子!?赔钱给这些讨饭呢不就行了!?”
(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