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舅舅对我负起了责任,”白村面无表情地用感激的语气说,“派人假扮我父母照顾我。”
“我不确定你的状态,你的精神能否承担,会不会极端的以为父母的死都是你的错,接受不了自己死过一次,你母亲的病有一定遗传几率。所以不如在那栋老宅里为你维持一个乌托邦,结果是我杞人忧天,我的人都死在你的手上了,不过不怪你。”耶利米叹道,“何况我这样子,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就在暗中看你能走到哪步。”
“苦艾会……”
他甫一开口,耶利米稚嫩的脸上微含笑意,仿佛他的发问都在预料中。
“算了。”
白村用餐巾给安卡擦了嘴,拴好狗链。
“诶?”
“来日方长。”
安卡跟随白村手势从耶利米手下溜走。
挖掘相关记忆,从中提炼信息,要比听他一面之词可靠得多。
画廊的财政仅仅盈亏相持,但每半年都有笔固定的资金投入。
最奇怪就是那位老人的存在,养父奉养着他,照近郊白村宅格局全盘复刻仿建画廊,包括地下室,似乎也是为他,严密监控他,从不许他出现在人前;收集整理大量情报,却不从任一渠道发出,令自己固定某一时间念给他听。
养父对老人抱有复杂的感情,他忠于某人,那人给予他财力支持。
走廊传来四蹄奔跑的声音,安卡叼着满满当当的文件夹,压抑不住激动地撞门进来。
“研究大脑皮层神经元承载信息的转录时有了发现。”
把文件甩到白村桌前,他空出嘴,扒着白村膝盖磕磕绊绊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