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时,猫猫也悠悠苏醒过来,舒展身体,前爪伸到了他胸前。
不是噩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他的记忆回来了点。
“弄错了。”
“呃?”猫猫迷迷瞪瞪地仰脑袋看他。
不是他们出于恶趣味夺走了他的手指,而是他以某种目的主动迎和他们的恶趣味,跟他们交换了条件。
养父一度在他的记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他对其反感犹在,而且转嫁到了见到的第一个前世的熟人身上。
“你该给自己另取个名字。”
猫猫舔毛的舌头耷拉下来。
“为什么?”
“吃其他人给的食物之前,你为什么看我的脸色?”
“因为你是我主人。”
他作为狗时的阶级观念和忠诚已经刻入灵魂。
“你带着智力醒来之后就不是了,你是你生命的主人。”
“那么之前我是什么?”
“生命的奴隶。”
“照这样说,你父母死之后也该换名字。照人类社会权力结构看,子女是父母的奴隶,妻子是丈夫的奴隶。”